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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 x 喜林苑:祛魅后的大理,实践社区生活的多重可能

LC Media 喜林苑LindenCentre
2024-08-30




媒体人

孟常
  • 播客《不合时宜》主播之一

  • 「冇街」联合发起人

  • 「腾讯·大家」专栏作家

  • 欧盟伊拉斯谟“新闻,媒体和全球化”硕士

  • 曾供职于多家国际和华文媒体,并在国际组织从事公共政策倡导工作。长期关注跨文化研究、观念变迁、公共政策和城市学等领域




播客

喜林苑 x 不合时宜



三月初,喜林苑创始人林登作嘉宾和不合时宜主播之一孟常进行了对谈。在孟常眼里,大理既不是旅游目的地,也不是作为乌托邦符号的“大理福尼亚”。通过祛魅后的大理,他尝试理解一些在大理进行的实践,展示生活的另一张面孔。


伴随着喜林苑杨品相宅的鸟鸣声,林登和孟常聊了他在云南18年的生活,以及喜林苑与本地社区的关系。如何搭建一个交流的渠道和平台,又如何鼓励一个更包容的未来,我们希望在这些脚踏实地的探索中寻找答案。


00:00:50 18年生活经验的云南居民

  • 为什么选择喜洲

  • 曾经的喜洲和现在的沙溪

  • 中国的软实力是当地人和当地文化


00:13:00 喜林苑是一个社会企业

  • 对于世界是文化交流的桥梁

  • 对于本地是社区的一部分

00:19:20 喜林苑和本地社区的关系

  • 如何促进本地社区和外部世界的交流


00:29:00 我们希望鼓励一个更包容的未来


 


对谈

喜林苑 x 孟常



喜林苑:可以介绍一下你现在在做的项目吗?


我在做一档播客节目“不合时宜”,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当我们开始思考和投身去反思日常的现实,去觉察自己跟外部世界的关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


你如果不思考,每天其实是很舒服的。所以说那种紧张的状态,其实是一种必要且适度的紧张。当然不是说每天处于焦虑之中,但我们想说每个人其实都应该是不合时宜的,需要和自身所处的现实保持一种永恒的张力。我们认为,人同时需要日常生活和公共生活。


我觉得播客作为一个对话的呈现,它会把文字传达出来的观点变得不那么尖锐。因为即使观点不同,大家也不是在吵架,而是在好好说话,一个有效沟通。呈现这样的对话其实就是共同探讨我们对一些事件的思考,也是一种远方或线上的公共生活。



  播客不合时宜录制现场


另外我和朋友从去年开始做一个社区品牌“冇街”。一开始它是一个生活节,我们通过各种沙龙活动把一些文化群体拼在一起。过去北京有很多文化活动,但现在办活动非常困难,大家都想念以前北京的那种生活,那也是北京原本的魅力所在。于是我们在2020年年底做了冇街的屯儿里生活节,有纪录片放映,很多场沙龙,其实是一个文化内容的策展。


去年我们做了一个线下的实体,因为我们希望有一个不用搬移的空间,让很多想做的活动可以日常发生。它在北京西四环边上,曾经是一个葡萄酒厂。所以说我们需要重新想象街区、社群和城市,我们希望你在这条街上能获得一些本真的生活感受,而不是走进一个到处都是商业区的空间,其实我们也就是为了自己生活能感受好一点。


 2020年屯儿里生活节



喜林苑:在喜洲和沙溪驻地期间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吗?


我在喜洲认识的基本都还是外来人,好像没有太多机会去认识喜洲本地人。这里白天充满了外来游客,他们可能不太知道喜洲本身的特质,也不会在喜洲居住。沿着这条主街进来,其实很难走出这条街,就像有一个结界。你往左往右都在这个场域之内,你很难在这里迷失,或者突然闯入了一个当地人的生活。


然而太阳下山之后,整个镇子像突然睡着了,一个人都没有,连路灯都没有。白天那些人都像变戏法一样消失了,整个镇突然空下来。我也是跟着朋友在镇上逛,才走到那些当地人日常生活的地方。我觉得这是喜洲形成固化的一部分,是需要反思的。

 

而在沙溪石龙村那边,我感觉在喜林苑就像是成为了村子的一部分。你会走到村子逛一逛,水库那边溜达吃鱼,村子里的人也会到这里来。并且喜林苑的绝大多数员工都是村子里的村民,他们下班会回到村子里去,所以说喜林苑就好像村子中的一个成员。


我在分享的时候讲到的本真性,就是一些原汁原味的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发展的边界在哪里,怎样守护边界是很重要的。我希望再过几年回去石龙村的时候它还能保持它的本真性。


 孟常摄于沙溪石龙村

 

喜林苑:你称自己是一个游荡者,你是怎样定义游荡者的?

这个概念最早是本雅明提出的,本意指一些没有直接目的,在都市中游荡观察的人。他们非常了解现代都市,但他们没有进入这个都市的生产。


‍‍‍‍后来我们把这个概念放大到全球语境下,人们可以自由或相对自由地移动,在不同的文化和社会中穿梭,那你就是世界主义下的一个浪游者。你很难把自己定义为某一种人群或某一种生活方式,因为你在不同的生活方式中游走。


可能你比生活在特定的一个文化语境中的人更了解不同文化语境的异同,因此有时你也扮演了一个交流的角色。如果我们都选择不去他者的文化社会中进行长期生活,那交流就只能通过信息,通过媒体的塑造和想象,所以说游荡者是重要的存在。

 

 孟常在阿姆斯特丹街头


喜林苑:你在欧洲和国内都生活了很长时间,在欧洲的生活状态和现在又什么不同吗?

 

我觉得生活在咱们这个社会中,难以避免的焦虑是一个长期的主题。它有着多重的因素,最根本的是没有社会安全网。所有人都被丢入了市场,这意味着你需要通过市场竞争来获取基本的保障。在这样一个指挥棒之下,人很难获得真正的放松。


还有一点是同辈压力,身边的人包括朋友、父母和社会都会给你带来很多压力。在中国可能叫做现世主义,人们倾向于选择更安稳的事。多重压力之下,我觉得国内的朋友们恐惧感更多。

 

二是社会文化层面,其实也就是一种社会普遍的公共观念,它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比如一种社会文化鼓励你追求自我,另一种却告诉你如果你和别人不一样就是失败者,你如果要追求自我,就会面临更大的压力和成本。在两种相反的社会文化影响下,人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最后的一点是“匮乏”和“匮乏感”,这是两回事。匮乏是一种客观状况,意味着你真的没有资源和选择。而匮乏感是主观感受,就是不管你拥有多少,你都感觉自己没有。所以我们应该思考我们是真的匮乏吗?还是说只是我们有很多匮乏感?

 

喜林苑:如果有下一个目的地的话,你目前会想要去哪里?

想去欧洲,可能是柏林或巴黎。我一直很喜欢柏林,它宜居,生活成本也很低,并且现在是欧洲的文化中心。聚集了很多欧洲的年轻又想法的人,当地也有很多社会企业,这是很吸引人的。




图片|孟常、部分来源于网络
采访|李梦媛
编辑|李梦媛、俞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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